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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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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飞:弄巧反拙

 拆寺一事,原本运筹帷幄,只等着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但因表演过于逼真,反转的又太突兀,而改造图纸(估计是毕业生习作)奇丑无比,虽威逼利诱,但惊魂未定的群众代表拒绝签字画押。  以往是内部策反,由败类出面,他们袖手旁观,坐享其成。但不承想,这次,在这决定成败的重大环节功亏一篑。使其处于骑虎难下之势,进退维谷。  但至此,虽丢了一点面子,毕竟已由威胁拆寺转入改造协商阶段,应见好就收,再从长计议。但总督府方面认为,这是它在全区“中国化”伊斯兰的具有示范性的一役,若不能速战速决,接下来的工作不好开展,而前不久刚遭钦差大人点名批评,于是责令州衙和县衙把这出戏“最后期限”部分唱完,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也未可知。  衙门兵马开赴小镇,兴师动众,搞得鸡犬不宁,人心惶惶。  而此时,梅新育之流,欲官兵对小镇回民置之死地而后快,以满足他们民族主义的小小心愿。西域小科员崔紫剑,恨不得搞个三光政策,好让全国一盘棋。还有大汉之鹰之鸟之鸡之什么的写得鼓动强拆的大字报。而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们,为此痛心疾首。  拆寺和武斗并不在这个剧本中,但群众不明真相。官媒常用的一句台词是“情绪稳定”,借用于此便是,群众情绪很不稳定。人的情绪化,就是排斥理性。但有时,情绪化给人以不顾现实的勇气。回民群众自发来到清真寺,以和平方式表达诉求,并展现出愿为它献生的信仰者的精神。  事已至此,满城风雨,万众瞩目,并成为国际焦点,而后各取所需。  有非穆斯林朋友坦言:那帮蠢货,难道不知道一带一路上都是穆斯林国家吗?  这里也应了列宁的先见之明:助长宗教最好的方法就是企图以行政力量消灭宗教。小镇回民群众,从未像今天这样众志成城,也鲜有今天这样对教门深刻的体会。不宁唯是,这次清真寺危机,毫不夸张地说,促发了回民群众的普遍觉醒。素日最懂得明哲保身的人,也发出正义的吼声。最后,不知究竟是谁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至此,这出戏表演完毕,弄巧反拙。若换个剧本假戏真唱,非要个水落石出,衙门的负责人必须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畏精神来勇敢地承担政治后果。而且将摊牌日期选在主麻日,他们还真想一网打尽吗?在一波三折之后,官府再次宣布:我们还是继续坐下来谈整改吧,我们仍对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满怀...

李云飞:项庄舞剑

 连日来,拆寺一事,一来一往,让人大开眼界。  必须相信,自治区藏龙卧虎。其手段之高明,如能在中美贸易战上展示一二,绝不会落得现在进退失据。  相比而下,回民群众淳朴没有心机,一心保护清真寺,根本不懂对方意图。至于镇政府,怎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自家门前戳马蜂窝,是形势使然,运动来了。“中国化”伊斯兰,这股具有时代特色的风浪,或强或弱,都将吹遍全国。它必然是有时效性的,不会持久,离永恒就更远了。只是运动来了,然后就是等着它过去。但它会留下不可挽回的深刻痕迹。  在建筑艺术领域,它的表现形式是以中国寺庙风格取代被认定为“阿拉伯化”或“沙特化”的建筑样式,并从非宗教领域的“中阿之轴”扩大到清真寺。鉴于建筑艺术的不可再生性,其影响重大,就如“破四旧”,运动早已过去,可被毁的文物再无法复原。  因这项运动没有合理性,推行起来困难重重,也难以启齿。若说理,天安门广场两侧的建筑是最应该“中国化”的,这样也与故宫建筑群匹配。所以执行起来,各地只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这里,我们见识了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中国化”范式——  那座清真寺刚建好,造价不菲,设计合理,精美绝伦,如何能让群众答应把它整改为中国寺庙样式呢?就张大其事,直接拆寺。放话出去,让拆寺成为既定事实。再退一步改造,皆大欢喜。  这出戏最精彩部分,在我所说的“张大其事”四个字上,放声出去,并夸大建寺金额,在回民群众中造成反响(见某体制内宗教人士,公开反对拆寺,并夸大建寺金额。要知道,内部人士是不可能公开反中国化的),使拆寺成为既定事实,然后反转。造成反响之目的,是给上面看,我们在尽心尽力搞“中国化”。

李云飞:没有敬畏就没有道德

来自 / 联合早报        对于中国社会的道德沦丧,曾有一新兴词汇予以描述,叫做“同归于尽型社会”。虽有调侃的意味,却也入木三分。近年来,随着人与人互害程度的加剧,进一步丰富了这一词汇的含义。在这个互相伤害的社会关系中,不论贫富贵贱,包括幼儿在内,没人能幸免于难。  中国前总理温家宝曾痛批道德沦丧,他说:“我国改革开放 30 多年来,伴随经济社会的发展和民主法治的推进,文化建设有了很大的进步。同时也必须清醒地看到,当前文化建设特别是道德文化建设,同经济发展相比仍然是一条短腿。举例来说,近年来相继发生‘毒奶粉’‘瘦肉精’‘地沟油’‘彩色馒头’等事件,这些恶性的食品安全事件足以表明,诚信的缺失、道德的滑坡已经到了何等严重的地步。”   如今面对致命疫苗,不知温家宝又作何感慨。      从五四运动的“打倒孔家店”,到文化大革命的“打破一切剥削阶级的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中国社会的宗教与文化传统被一系列政治运动革命殆尽,而与之关联的道德体系也轰然解体。文革后,国家终止了癫狂状态,人的生命在一片废墟面前陷入无意义中,社会出现信仰真空。  建立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上的价值观、世界观,没能在人民心中培养出道德意识。在无道德支撑的局面下,中国迎来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改革开放”,金钱堂而皇之成为人们唯一追求的目标。加之法治在中国仍是一个模糊的概念,社会防线便全面失守。  随后,拜金主义流行中国社会数十年,其对物欲的放纵,及由此形成的社会权力,让共产主义一直以来所批判的资本主义相形见绌。相比资本主义对资本的占有和私有制,中国人是把金钱当作上帝来崇拜的。资本主义与新教伦理之间尚有一层精神关系,而中国的拜金主义,是建立在无神论基础之上,对物质利益毫无保留、无所畏惧、赤裸裸的追求。  如此,中国的道德危机就在所难免了。  若想化解这场危机重建国民道德,就要静心深刻思考道德从何而来。  康德曾说过:“有两种东西,我们愈是时常愈加反复地思索,它们就愈是给人的心灵灌注了时时翻新,有加无已的赞叹和敬畏――头顶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法则。”  人,如果没有对头顶星空的敬畏,...

李云飞:与王先生调侃

 多事之秋,偶尔碰到一二件怪事,也不觉得奇怪。  近日,王大豪先生接连发表其关于临夏回族自治州的调研文章,主题为:伊斯兰教对当今中国回族聚居区的影响。他说:“获得了很多鲜为人知的真实信息,令人震撼,令人深思。”我拜读了几篇,据他说尚有多篇蓄势待发,也不知何时能发完。  在这个国家,“知识分子”手中的笔,总是快过屠夫的刀,杀人不见血。王先生的调研,令人开眼界,犹如日军侵华前的情报搜集,不放过一个死角,不给这个国家留下一丝希望。  见王先生这样,记起沙叶新先生的话:“真正的知识分子从来就是思想者,是批判者,是叛逆者,是敢于说‘不’的人,是人类基本准则:和平、正义、民主、自由、公正、道德的捍卫者。可如今的一些作家和知识分子,他们的写作已异化为自慰,为手淫,为当众做爱,为集体性交……知识分子一旦依附权势,势必奴颜媚骨。”  这里随手摘选王先生几段高论——   “我很难理解:刻意打造‘小麦加’的区域形象,以‘穆斯林风情浓郁’‘伊斯兰文化氛围浓厚’为自豪,这样的地方如何去阿化、去沙化?如何坚持伊斯兰教的中国化方向?怎样实现对国家和民族文化的认同? ”  “离麦加越近,离北京越远。”  “冬天戴头巾有保暖的作用,但夏天戴头巾就像蒸包子的时候严严实实盖上锅盖一样有保温的作用。当你在夏天烈日下看到戴头巾的人,酷热难耐的你会感到更加闷热,但你若问她戴头巾热吗,一般都会说不热。是不是很令人费解?当女人感到戴头巾很美的时候,也许对温度的敏感性会减弱一些吧,或者说耐热性会显著增强。谁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为了好看而忍受燥热的痛苦呢?”  “新疆在二十年前就开始有人穿黑色罩袍,后来逐渐流行,几年前在乌鲁木齐二道桥还随处可见蒙面的维吾尔女性,但现在已经绝迹了,这是新疆打击宗教极端化的成果之一。”  当年凤凰网主笔陈芳,做过为官方辩护的《去极端化调查》。那时还有与之商榷的环境,而今时过境迁,再无必要了。王先生的调研与之相比,不论是专业性还是文笔,均没有可比性。最重要的是名不正言不顺,您是干什么的?即使是一名民族主义激进分子,那也算是一种立场的表达。鉴于此,尤其是在此时此刻,让人无法与之商榷,唯有调侃几句。  王先生大可不必在临夏卧底数月来论证伊斯兰对回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