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秋,偶尔碰到一二件怪事,也不觉得奇怪。
近日,王大豪先生接连发表其关于临夏回族自治州的调研文章,主题为:伊斯兰教对当今中国回族聚居区的影响。他说:“获得了很多鲜为人知的真实信息,令人震撼,令人深思。”我拜读了几篇,据他说尚有多篇蓄势待发,也不知何时能发完。
在这个国家,“知识分子”手中的笔,总是快过屠夫的刀,杀人不见血。王先生的调研,令人开眼界,犹如日军侵华前的情报搜集,不放过一个死角,不给这个国家留下一丝希望。
见王先生这样,记起沙叶新先生的话:“真正的知识分子从来就是思想者,是批判者,是叛逆者,是敢于说‘不’的人,是人类基本准则:和平、正义、民主、自由、公正、道德的捍卫者。可如今的一些作家和知识分子,他们的写作已异化为自慰,为手淫,为当众做爱,为集体性交……知识分子一旦依附权势,势必奴颜媚骨。”
这里随手摘选王先生几段高论——
“我很难理解:刻意打造‘小麦加’的区域形象,以‘穆斯林风情浓郁’‘伊斯兰文化氛围浓厚’为自豪,这样的地方如何去阿化、去沙化?如何坚持伊斯兰教的中国化方向?怎样实现对国家和民族文化的认同?”
“离麦加越近,离北京越远。”
“冬天戴头巾有保暖的作用,但夏天戴头巾就像蒸包子的时候严严实实盖上锅盖一样有保温的作用。当你在夏天烈日下看到戴头巾的人,酷热难耐的你会感到更加闷热,但你若问她戴头巾热吗,一般都会说不热。是不是很令人费解?当女人感到戴头巾很美的时候,也许对温度的敏感性会减弱一些吧,或者说耐热性会显著增强。谁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为了好看而忍受燥热的痛苦呢?”
“新疆在二十年前就开始有人穿黑色罩袍,后来逐渐流行,几年前在乌鲁木齐二道桥还随处可见蒙面的维吾尔女性,但现在已经绝迹了,这是新疆打击宗教极端化的成果之一。”
当年凤凰网主笔陈芳,做过为官方辩护的《去极端化调查》。那时还有与之商榷的环境,而今时过境迁,再无必要了。王先生的调研与之相比,不论是专业性还是文笔,均没有可比性。最重要的是名不正言不顺,您是干什么的?即使是一名民族主义激进分子,那也算是一种立场的表达。鉴于此,尤其是在此时此刻,让人无法与之商榷,唯有调侃几句。
王先生大可不必在临夏卧底数月来论证伊斯兰对回族的影响,关于这种影响,可参见林松先生《试论伊斯兰教对形成我国回族所起的决定性作用》(《社会科学战线》,1983 (3) :200-210)一文。
伊斯兰与回族的关系,比您想象的还要密切,是灵魂与肉体的关系。临夏作为回族聚居区,在还没有“新中国”的时候,它就有着您感到震惊的“浓郁的伊斯兰风情”了。回族是这片土地上的原住民是主人,您来临夏是客人。若要反客为主,对这个民族搞文化同化,必须釜底抽薪,否则难有成效。
阿訇们是文化同化政策的最大阻力,对这些人,首先让他们表忠心,让他们窝里斗、大义灭亲、互相揭发,让他们给真主和圣人写大字报。还有满拉和那些比较虔诚的穆斯林,一个都不要放过。但凡心中还有点虔诚信仰的人,就抓起来劳动改造。
临夏北部永靖县境有窑沟煤矿,是关押他们的绝佳地点。那里并无多少煤可供开采,有一点煤渣也被五八年抓去的阿訇们给挖完了。不让他们挖煤,让他们专心改造。对实在没希望的,就让他们带着花岗岩脑袋见真主去吧,就埋在那大山上。
把穆斯林精英消灭掉,剩下的就好办了。清真寺,可仿照文化大革命再拆它一遍,地产充公。当时仅剩清真北寺门前的大照壁,这次要做到片瓦无存。把经书都烧了,一个阿拉伯文纸片都不要留下。“破四旧”时烧的不彻底,导致它借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死灰复燃。对回民群众的同化,从养猪吃猪肉开始。剃掉男性的胡须,摘掉女性的头巾,让他们都去跳广场舞《小苹果》。
历史是面镜子,有事无事,都来照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