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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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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飞:新西兰惨案打破局面

 上周五,澳大利亚 28 岁男子塔兰特( Brenton Tarrant )对新西兰“基督城”两座清真寺(回教堂)的恐怖袭击震惊全球。笔者在悲痛之余认为,这些无辜的生命换来世界的改变,打破了自“九一一事件”以来令穆斯林窒息的局面。新西兰总理阿德恩称此次事件为“恐怖袭击”,指凶手为“极端右翼暴力恐怖分子”。这种在西方政治语境中的表述的改变,意味着作为穆斯林标签的“恐怖主义”概念已经经不起检验,它要继续存在下去,必须使词义符合理性,不能再是专属穆斯林的标签。  这种对穆斯林偏见的改变并不容易,它是在经历了这样血腥的事件后,经一位女领导人的口说出。这种对“恐怖主义”的新表述,在如此恐怖的事件面前,突破话语霸权对此的束缚,已获得全球广泛认同。这种形势的微妙改变出人意料,是以往争夺话语权、理论论战不能完成的任务。从此以后,反穆分子再把它限定在穆斯林身上已不可能。虽然中国官媒以及中国国内的汉语媒体,两天来仍然抗拒对凶手的“恐怖分子”用法,但显然他们只会让自己陷入理论困境,而最终无法言说。  这是一种现实(恐怖事件)对另一种现实(穆斯林生存困境、伊斯兰恐惧症)的打破,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一个历史发展进程。就像当年“九一一事件”把穆斯林带入了这段历史一样。当“恐怖主义”概念在汉语语境中被扩展到穆斯林群体以外时,它将解构中国社会原有的观念形态。杀人放火、给幼儿打毒疫苗、喂毒奶粉、给学生吃有毒食物,甚至对人权的严重侵犯,这些都可以被称为“恐怖主义”。从“恐怖主义”衍生的“极端主义”,也无法再专属于伊斯兰和穆斯林——任何人都可以有“极端”倾向。这种中国社会特色观念的解构,意义重大,因为未来在中国社会“反恐”和“去极端化”将不能再限定于穆斯林群体。除非依法治国,若以身份论罪,有汉民杀人放火就要对汉族“去极端化”,有佛教徒杀人放火就要对佛教“去极端化”,有基督教徒杀人放火就要对基督教“去极端化”。党派也是如此,哪个党派的党员杀人放火,也要对这个党派“去极端化”。  我不会从“白人至上主义”看这个事件,因为“有色人种”在反穆斯林方面丝毫不比“白人”差。这在此次事件中得到进一步论证。“基督城”市民在事发地附件献花,新西兰国会、澳大利亚、英国、加拿大降半旗致哀,埃菲尔铁塔熄灯,新西兰受害者支持协会为受害者募捐,居民涌向医院为伤者献血。新西兰女子...

李云飞:批评法瑞达•迪夫

 伊斯兰合作组织在阿布扎比的外长峰会结束了。  我想起前些日子,人权观察加拿大分部主任法瑞达·迪夫( Farida Deif )在《 القدس 》上的一篇评论,题为《中国对穆斯林的待遇是考验伊斯兰合作组织的关键时刻》。  那时就想对她提出批评,现在终于可以正式批评她了。  她说:“想象一个将伊斯兰教视为犯罪的国家。跟人打招呼说‘ As-salaam alaikum ’(阿拉伯语,意为‘愿您平安’)就要受罚。其镇压之严厉,即使在清真寺聆听佈道或在家中念诵古兰经葬礼祷文,也会让你入狱。墓园里的新月图案被抹消,古兰经和祈祷垫被没收,清真寺被拆毁。在这个国家,父母和教师不得向孩童传授宗教,包括在自己家里。很难想象 21 世纪还存在这样广泛、粗暴限制宗教和身份认同的地方……伊斯兰合作组织(伊合组织)应充分发挥其职责使命,谴责这种无耻的侵权行为。”  我想,她被“伊斯兰合作组织”的名称欺骗了。  “伊斯兰合作组织”中的“伊斯兰”,只是政客们利用泛伊斯兰精神在国际上来牟取利益的一个名词。五十年来,该组织打着伊斯兰旗号,在全球消费伊斯兰的社会资本。五十年来,伊斯兰社会资本被该组织以及与它类似的形形色色的国际组织消费,而它们没有为伊斯兰社会创造相应的价值——当今世界充斥着对伊斯兰与穆斯林的偏见。五十年来,伊斯兰世界的悲剧一个接着一个,而该组织没能阻止其中任何一个。不宁唯是,有时它就是悲剧本身。  我承认自己绝对主义了,但这就是一个中国穆斯林在今天对它的态度。  1969 年一个狂热的犹太人纵火焚烧了阿克萨清真寺,激起世界穆斯林的抗议。各国穆斯林群众不仅抗议以色列,也抗议本国政府的无能。政客们对抗议作出回应,沙特、摩洛哥等国发起伊斯兰会议,调查这起纵火事件,组织就这样成立了。  鉴于这样的背景,该组织将支持巴勒斯坦人民恢复民族权利和重返家园的斗争视为其存在的意义,并在此基础上将“努力消除种族隔离和种族歧视,反对一切形式的殖民主义”,“支持穆斯林保障其尊严、独立和民族权利的斗争”,“促进各成员国之间在经济、社会、文化和科学等方面的合作”列入宪章。  组织原则看上去不错,但这与成员国独裁政权之间存在巨大利益冲突。  1979 年埃及与以色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