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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显示的是 十二月, 2024的博文

李云飞:划破阿拉伯专制铁幕

      阿萨德政权倒了。       独裁政权的倒掉,总是大快人心。独裁者本应在和平未死时还权于民,却偏要在砍钝了屠刀后像丧家之犬一样去逃命——由一艘沉船,逃到另一艘正要沉下去的船上。愿真主使他们全都覆灭。叙利亚人与民贼相搏,十数年间,已有近六十万人失去生命,有六百万人沦为难民。全球各个城市的叙利亚社区,都在庆祝阿萨德政权的倒掉。我身边的叙利亚人,听到那独裁政权倒掉的一刻,在水泥地上跪下双膝,向真主叩头感恩。那些为这独裁政权的倒掉而惋惜的人,绝不是叙利亚人。而只有叙利亚人懂得这独裁政权倒掉的意义,也只有叙利亚人自己才有资格对这独裁政权的倒掉发言。       人们跑进有着“人类屠宰场”之称的赛德纳亚军事监狱,寻找被关押在里面的亲人。这些地下牢房没有窗户,人们在那里度过了数年甚至数十年没有阳光的日子。据人权组织的记录,在2011年至2018年期间,这所监狱有超过30000名被拘留者因酷刑、缺乏医疗或饥饿而被处决或死亡。2017年时,监狱附近新建了一座火葬场,专门处理那些被残忍处决的囚犯尸体。而这所监狱,只是阿萨德独裁政权在全国范围内广泛的拘留、审讯和无端惩罚制度的一部分。安全机构的每个部门都有自己的地牢,人们在那里就消失了。幸存者和人权组织的证词显示,有些人的亲属被当着他们的面遭受酷刑和强奸,直到他们说出任何涉嫌反对政权的人的名字。       “我们推翻了暴政!”一名囚犯的声音在监狱外的晨曦中响起。       希巴•阿卜杜勒•哈基姆•卡萨瓦德的父亲、祖父和两个兄弟在她十三岁时被军警抓走,她希望家人能早日回来,但十一年过去了,依然未有他们的踪迹。她说:“如今,自由就像一声钟声,对于习惯于沉默的耳朵来说,声音太响了。”       这样的暴政,绝不能让它再多存在一刻。       有人竟为这样的独裁政权的倒掉而惋惜。究竟是什么伟大的事业,需要这样的暴政来实现?若对残暴独裁政权妥协以维持政治现状的伪和平是一种伊斯兰价值,那么,先知最该同麦加古赖氏贵族妥协。可先知没有,他是通过反暴政建立了真和平。回到十三年前,十五名少年因反阿萨德独裁统治的涂鸦而遭拘捕和酷刑,两名...

李云飞:和平死了

按语 : 旧文,重温叙利亚内战,澄清事实。谁是天使,谁是魔鬼,还是可以分清的。我不知道一个独裁政权倒台后会建立起什么来,但若冬天已到,春岂会悄然长消歇?!该文《新视角》杂志曾选登过一部分,这里,在战火重燃、叙政权摇摇欲崩之时,全文发出。       叙政府军日前宣称拿下了反对派在阿勒颇东部最后阵地,这意味着自九月以来政府军与反对派之间的阿勒颇争夺战已落幕。这将进一步巩固阿萨德政权,使未来政局向有利于叙政府方面发展。俄罗斯和伊朗如愿以偿,为此俄派出空军海军、伊朗出动革命卫队直接参战。不惜代价,不计后果,收获一座死城的价值只为在美政权交接的窗口期积攒下与未来美新政府谈判的筹码。对于美英法等国及反对派而言,阿勒颇的沦陷意味着推翻阿萨德政权的革命之路变得更为艰难,处境岌岌可危。自化武危机美忌惮出兵暴露其真实立场后,反对派的实力再被看穿。内无凝聚力,外无军援。孤军奋战,各自为政。只剩为争自由而革命的血肉之躯。       城内平民为争夺战付出的代价最为惨重。凡搞独裁专制的政权,没一个会把百姓的性命当回事的。叙政府军在俄伊两国的全力军事协助下,对反对派控制的城区进行不加区别的空袭和炮击,摧毁一切民用设施,并阻止国际社会进行人道救援,制造饥饿和恐惧,造成叙内战五年来最严重人道灾难。政府军在拿下阿勒颇后,开始在街头公开处决被认为是反政府的平民,一些妇女儿童被烧死在家中。某些亲阿萨德政权国家媒体,数月来对平民惨状视而不见,粉饰政府军而丑化反对派,制造虚假信息散布于网络。       数月来联合国安理会制止阿勒颇人道灾难的所有尝试全部失败了,各种形式的人道停火决议案都因俄方的否决而未能通过。12月14日,联合国安理会就阿勒颇问题举行紧急会议,秘书长潘基文为挽救战后城内幸存平民的性命指出:“目前国际社会需要做的是制止杀戮。随着阿勒颇战斗的结束,叙利亚当局和他们的盟友——俄罗斯和伊朗应该根据国际人道主义法的义务采取行动,允许剩余的平民逃离被围困地区,并允许所有人道主义行动者进入该地区并提供关键的重要援助物资。”经过两天的斡旋后,16日潘基文在卸任记者会上表示,“阿勒坡如今是地狱的同义词”。 一       在此前( 12月5日 )召开的联合国安理会上,中俄联手否决了由新西兰...

李云飞:纪念沈丘马义敏乡老

      一拖再拖,今日终于得闲,拨通沈丘葛阿訇电话,问起十余年前一位故人。       自迁居漯河已两载有余,此地距沈丘不过三小时车程,但琐事牵绊,竟将前往沈丘之行一再延宕。初定于斋月,后因迁居搁置,及至家宅稍安,方得闲暇,拟收拾行囊,翌日启程。岂料葛阿訇话语沉沉:“你见不到了。”老人已归真三载矣!闻此言,不禁心头一阵怅然,怅然中又隐隐多几分愧疚。       我与老人并非至交,仅于十数年前短暂相处几日,甚至记不起他的音容面貌。若今日相逢,亦恐“纵使相逢应不识”。但他予我的印象深刻非常,久未忘怀。只是云南遥遥,岁月如流,漂泊之生繁杂难控,常顾此失彼。       自北京肄业后,我逃离都市喧嚣,寄身于安徽阜阳东关大寺,追随李慕唐阿訇,续求学业。那段求学时光,乃人生最后一次幽栖之旅,春夏秋冬,无非养花种菜、读书讲经而已。我住南讲堂东侧小屋,书桌倚南墙,狭小窗棂透些许光亮。桌案之上、地面之上,尽是堆叠书册,大多为李阿訇藏书,亦有我自购书籍。       至我赴阜阳次年秋,沈丘马义敏乡老来拜谒李阿訇。李阿訇门庭若市,来客络绎不绝,然于这些来者,我少有交流,唯任其往来匆匆。某日正伏案读《清史稿》,煞有介事,忽闻外间李阿訇与马乡老畅谈,似论教育。片刻后,二人入我房中,李阿訇笑言:“你瞧,这个海里凡中不中?”由此,我与马乡老相识。       老人素性平和,却常携话题来我屋中,与我攀谈。我则正襟危坐,佯作专注。彼时青春年少,意气风发,正潜心撰写某书,将汉文史料笔录研读,日复一日,积稿盈尺。马乡老见我案旁摞摞《二十四史》,忽问:“这些书,你读了多久?”我答:“一年有余。”老人笑言:“海里凡中许久未见如你者,若能下此苦功,不妨为回民写部真正有意义的书。”       老人娓娓讲起往事,言及文革岁月河南教门诸事,提到陈克礼,以及他们那一代人护持教门的艰难。滔滔述说中,至动情处,竟泪光隐现。其所讲内容,质朴真切,无需雕饰,已然足成一部史书。可我当时懵懂,竟未作记录。       唯记老人谈及槐店杜芾材(杜胡子,李四阿訇大少之亲家)旧事。杜胡子于改革开...